[狛苗]深渊（6）
*Psycho-Pass（心理测量者） paro
*执行官枝x监视官苗
*已经上了贼船的同志们我就不预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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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与被爱同罪的旁观者（一）
苗木苦恼地敲击着键盘，三千字任务报告远比任务本身烦人得多。
“......鉴于当时犯人自身情况的复杂性......”啪嗒啪嗒的按键声停了下来。他想起了昨天与安全局局长的视频会面。
他本来以为局长会为他的出格举动狠狠批评他一番，并把他降职乃至撤职。但听完他的口头陈述之后，局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冷静地听完，然后简单说了两句让他继续努力之类的就关闭了视频会议。
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给他一种非常不踏实的感觉。
“九头龙君。”苗木把旋转椅转过来。今天正好值班的九头龙执行官正把两脚翘在办公桌上，把玩着手上的仿制军刀，听见苗木喊他，他抬起头，露出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怎么了？”
苗木犹豫了一会，问:“安全局的局长跟雾切桑有什么关系吗......？”
“父女。”
“啊？！”
看着苗木震惊的样子，九头龙又重复了一遍:“父女啊。嘁，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想法才问的呢。”
苗木只是因为刚刚想到局长，再想到桌上摆着的姓名牌上写着“雾切仁”，而雾切这个姓又比较少见，所以随口问了一下，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劲爆的答案，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父女......？！”
“啊是啊。你别多想，雾切桑走到这一步都是她自己的努力——嘛，不过这个社会也没人能逃得出西比尔系统的掌控就是了。总之她当上监视官和她爹没有关系。”九头龙冷哼了一声，把脚放下来，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准备去茶水间，“不过你最好不要跟雾切桑说这件事，他们关系好像不太好。”
“啊......是吗......”苗木把旋转椅转回来，看着才写了一半的报告书，盯着白底黑字却觉得思绪都乱糟糟的。局长......对亲人也是那么冷漠的吗？
别人的家事，他是不是不要贸然过问比较好呢。苗木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间提供的黑咖啡，眉头立刻皱起。好苦，雾切桑居然喜欢喝这么苦的东西。
不知不觉写报告就写到了下午，一看时间已经两点。苗木诚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回头看见九头龙的位置上已经空了，大概是已经吃过午饭去午休了。
安全局大楼上层有相当豪华的餐厅，苗木诚每次来这里都会忍不住感慨一下公务人员的优厚待遇
虽然是24小时营业的智能餐厅，但毕竟过了午餐的时间，偌大的食堂里只有寥寥几个人还在便携电脑前跟工作死磕。
他点了一份牛排套餐，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对面的商业大厦上巨大的液晶屏正播放着美女心理治疗师的广告，广告之后紧跟着出现了安全局的吉祥物太郎和花子——男女孩子形状的大头娃娃，是为了消除市民的恐惧而专门设计的可爱形象——用萌萌的电子音叮嘱着大家日常心理检查的重要性，之后是惯常听见的口号:“不论是谁都可以，这是西比尔给人类的恩宠。”
“呐，苗木君觉得，西比尔系统对于人类来讲是什么呢？”
苗木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狛枝君.....！”
“抱歉，吓到苗木君了吗？”狛枝微微抬了一下手上的餐盘，“介意我坐在对面吗？”
“不不不，完全不介意。”
苗木自然而然地将视线集中在这个突然就占据了他对面的位置的人身上，高挑的身材，身上套着他们初见时那件有着红色图案的绿外套，餐盘里的食物搭配跟他衣服的配色一样诡异——不知道是不是与他这么瘦有什么关系。
正在这时，餐厅的服务机器人推着小餐车把他的牛排套餐送了过来:“牛排套餐一份，祝您用餐愉快。”
“谢谢。”苗木取下他的午餐。机器人感应到食物被取走，电子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笑脸，：“谢谢惠顾”。
“狛枝君，这个时候才来吃饭吗？”仔细想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餐厅遇到狛枝。
刚刚问出口苗木就后悔了。他想起雾切曾经委婉地嘱咐过他，就算是在安全局内部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友善地对待执行官。当时苗木还问过她，仅仅因为犯罪系数或者色相，这样去对待一个人，真的公平吗？
“苗木君觉得只听别人说的话就去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相处是公平的吗？”
“这......这当然不公平。”
“是的，不公平，但却必要。人类在还没有身为人类的自觉之前就已经学会了用‘印象’去快速判断各种人事物，借此来趋利避害，西比尔系统提供的就像那个‘印象’的集成——但，你有权利选择是相信别人的眼睛还是自己的眼睛。”雾切那时正在整理执行官们交上来的敷衍的报告书，她说着，转过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还有，这次的事，谢谢你的坚持。”
大概是被前辈少见的微笑所鼓励，苗木重新看向那个人，诚恳地说:“抱歉。我失言了。”
他决定用自己的眼睛看。
“苗木君，你是我见过的最经常对执行官道歉的监视官，”狛枝笑了，“而这种监视官可不经常见到。”
“是么？”因为狛枝这句隐晦的夸奖，苗木觉得耳尖有些发烫。
“......如果苗木君真的想道歉的话，我倒是有个小小的愿望？”
“诶？”苗木停下正准备划向牛排的餐刀。
“只是一个很小的愿望而已。可以拜托苗木君带我出去看看吗？”
出门看看......？苗木有些迟疑。
“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被判定为犯罪系数偏高而进了收容所，成为执行官之后，没有监视官的陪同不能出这栋大楼。”他的语气只是陈述，脸上还带着笑容，“当然苗木君不需要体会这样的感情哦？只是我觉得苗木君这边的话会比较有希望，所以来问问看。啊，请苗木君放心，只是去市区逛一逛。空有高额的工资，我还没怎么用过呢。”
犯罪系数过高的人过得是怎样的生活？这个问题苗木考虑了很久，直到他来到安全局，也仍然没有得到答案。
“等我的下个休息日好吗？那天好像狛枝君也没有值班。”他望向那双跟他有些相似的绿色眼睛，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对了苗木君，对江之岛的调查如何了？”
说到这个苗木的脸就垮了下来:“简直一无所获。哪里都查不到这个人。”他和雾切查询了安全局档案，还有近期活动在九区的人员，并没有查到任何一个人的资料符合腐川的描述。他和雾切都快怀疑这是对方随口编出的假名了，不止如此，还可能套了一个全息投影去跟腐川见的面。
“狛枝君知道什么吗？”苗木问。
“十三年前，那场空难，苗木君知道吗？”
“非常有名的那起么？”
JF037号航班失事，近二十年最知名的航班失事事件，机上人员除了一人之外全部遇难。因为是西比尔系统启用作为安检的第一趟航班，在当时备受世人瞩目。当时的结论是反对西比尔系统运行的激进份子搞的鬼，更多的苗木就不太清楚了，那时他才刚刚上小学。
“那起我清楚的。可是，那跟江之岛有什么关系吗？”
“去查查这起失事吧，会有惊喜的。”
苗木来到档案室，在电脑上输入了JF037号航班失事，意料之外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了机密文件，权限不够的警示弹窗。
为什么这起航班的资料是机密文件呢？虽然当时非常有名，但是苗木个人认为那应该还是媒体炒作居多，并不至于闹到在安全局内部都需要加密。
他以刑事科调查的名义向西比尔系统申请了查看文件。很快允许调查的回复就下来了。
十三年前的飞机失事会和现在的鼓动犯罪者有什么关系吗？前面的介绍大多都与他记忆中相同，他简单看了几眼就略了过去，直接翻到幸存者名单。
那是过于短小的幸存者名单，甚至只有一个名字，苗木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名字。
狛枝凪斗。
苗木诚，冷静。这肯定不是他让你来查这份资料的本意。
他继续查看着事件资料。
的确成功找到了江之岛盾子的名字。
“江之岛盾子，已死亡。”
旁边附有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多岁的漂亮女孩的照片。
苗木将照片传给不二咲，拜托她进行十三年后的长相预测。
结果出来，几乎与腐川的描述完全一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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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原作没有讲到的有关世界观的描写都是我的私设和魔改。
*航班命名规则是参考现行规则+魔改（是私心）。另外就是意外地和MH370......
*每天都对着自己的文笔陷入绝望。
